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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落下,紅色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一對可愛的稚齡花童碎步走入禮堂,開心地將手上花籃中玫瑰花瓣往空中撒去,似乎是將這當作是有趣的遊戲。接著,跟在後頭的是一個女子,她身穿粉紅色禮服,一層雪紡紗自腰際處沿著下擺垂落自地上,粉紗的皺褶卻是有些特別設計,在下襬形成一朵朵盛開的玫瑰。

 

她是這場儀式的女主人,新娘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因為害羞而白裡透紅的臉頰,讓她看上去更加的美麗,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朵美麗而優雅的粉紅色玫瑰,恰恰跟她的婚紗有了呼應。新娘的父親牽著她走向紅毯的彼端,等在那的是一個同樣笑著的俊俏男子。喜氣染過了整個禮堂,賓客都歡喜為他們鼓掌。

 

但這一切看在橘子眼裡,是有著說不出的諷刺,彷彿有一根細針,一點一點地刺進她的心裡。

 

今天是岩木的婚禮,可是那新娘卻不是她。

 

橘子倒也不是真的很難受,或著說,她也沒資格難受。她悄悄暗戀了岩木多年,一直到高中畢業那天,她也沒有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口。後來隨著大學各奔東西,大家聚少離多,感情也是稍稍淡了,大三那年的聚會上,也許是有些酒意,她有著想跟岩木說出自己的心意的想法,只是話沒出口,岩木卻先跟大家說他有了女朋友,讓她頓時清醒了下來。橘子自覺氣氛不對,堵住了自己的嘴,早早離開。沒想到下一次收到岩木的消息,竟然是三年後他寄來的喜帖。

 

橘子看著新娘一步步走到岩木身邊,聽說她是一位小提琴家,多才多藝,而這裡的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優雅,那樣的溫柔,正如燦爛地綻放的玫瑰,而反觀自己,沒有她的美貌,沒有她的氣質,沒有她的溫柔,更沒有她的才能,平凡的像朵綠葉。誰勝誰輸,一下就分了出來,如果她是岩木,大概也會選那個女人吧!

 

想到這裡,橘子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像是逃避現實似的,她離開了位置,從側門匆匆離去。腦中的想法讓她沒心情去注意身後,一名男子跟著她走了出來。

 

橘子走到禮堂外的一個小花圃,幾平方公尺的土地種上了一層以小草織成的綠色地墊,接近欄杆的地方有著幾顆小樹叢,彷彿是第二層欄杆,緊密地沿著欄杆蔓延。彎下腰來,便能看到其間還有幾株小花,簡單而可愛,到也算不上是特別顯眼。

 

到了這裡,花圃簡潔自然的氣息渲染了橘子的心情,讓她稍微平靜了些。也對,橘子想,禮堂裡的華麗佈置跟她本來就不適合,只會讓她產生一些不可能的妄想而已。她蹲下來盯著樹叢看,不禁苦笑,像她這樣的女生,該活在現實中,像這普通的花圃般老實地生活。

 

「花橘子!你在做什麽啊!」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突然的一聲嚇了橘子一跳,一個不小心就跌到了地上。男子看到,心一緊,連忙跑了過來,伸手將橘子扶起。

 

橘子站起來之後,轉頭看了看男子,男子穿著一身簡單黑色西裝,模樣有些熟悉。再往上看他的臉,這個呆樣,果然是吉岡!

 

橘子看著吉岡的模樣,光頭的造型還是一如往常,這到還好。只是她覺得吉岡實在不適合穿西裝,他整個人的氣質就是怪怪的,他的長相跟個性搭上西裝就是不搭,就像一個搖滾明星突然唱了一首校園民歌一樣!想到這,橘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為甚麼突然又笑了啊!花橘子,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奇怪誒!」吉岡瞥了橘子一眼,似乎帶著一點嘲諷,就如同高中時期他對橘子的態度一樣,老是嘲笑著她。

 

這讓橘子有些惱了,雪白的臉上透著一絲慍怒的紅暈,忍不住回道:「誰奇怪啊!你才奇怪吧!老是有些奇怪的行為!這叫甚麼...啊!過度完美主義!」

 

吉岡聽到這話,戲弄的神情戛然而止。他的怒氣亦被橘子挑起,臉上有些發紅:「甚麼完美主義啊!明明是花橘子你自己太隨便好嗎!」

 

「你說誰太隨便啊!我這叫做適度的隨意!你呢,就是太拘謹了,甚麼女孩子應該要輕聲細語拉,喝水要一點一點喝拉!根本就是你太龜毛了嘛!」橘子倒也沒有因為這話而生氣,只是看著一點一點被自己激怒的吉岡,心情不知不覺地輕鬆了起來,又忽然是想到了甚麼,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要惡作劇的小孩:「我說,你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大學時期才交不到女朋友吧!」

 

此話一出,吉岡愣了一會兒,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過這些頭腦簡單的橘子都看不懂,只當吉岡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對此感到十分得意。她是很想大笑一番,不過看在和吉岡也是老同學一場,橘子抓住自己內心「微乎其微」的歉意,止住笑意並對吉岡說:「啊!抱歉抱歉!我不會再說的!我....」

 

「你.....已經不難過了吧!」

 

話被打斷,橘子還沒意識到甚麼:「難過甚麼啊!我怎麼會難過…」話一出口,橘子才意識到吉岡話中的意思。

 

「你說甚麼?」

 

「我說,」吉岡早已收起先前的隨意,一臉認真,正經地對橘子說:「花橘子你,已經不為岩木而難過了吧?」

 

不是肯定句而是問句,說出這話的同時,吉岡心不禁顫了一下。這問題是出自於朋友的關心,而這問法,是出自於他自己的私心。

 

此時,橘子的內心是十分震驚的。吉岡他是甚麼時候知道的?吉岡是怎麼發現的?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她有露出很悲傷的表情嗎?

 

她,真的有這麼難過嗎?

 

太多太多的問句如藤蔓在心地交錯叢生著,以至於橘子沒心思能回答吉岡的問題。而吉岡也是異常,不如往常地多話,太想聽到她的答案,亦是安靜地等待著,沒有再開口說些甚麼。他倆同時陷入一片沉默,空氣中流淌著一股尷尬的氣息,沒人主動吹散它,也沒人知道該怎麼吹散它。

 

「為甚麼...要問這個問題?」打破沉默的是一個問句,淡淡的語氣中似是要隱藏著甚麼情緒,只是或著連橘子自己也沒有發現,她在吉岡面前,一直是那樣容易被看穿。

 

吉岡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痛,嘆了一口氣:「唉!花橘子你還是一樣那麼遲鈍!算了,我還是回去看岩木的婚禮好了!」他握緊雙拳,隨即作勢離開。

 

「欸!等等!甚麼遲鈍阿!阿---!」橘子聽到吉岡的話後亦是追上他,可惜跑得太急,一個重心不穩竟然又是往地面摔了下去。

 

這一瞬間,橘子腦子突然沒來由地閃過前些日子看過的偶像劇片段。劇情很俗,有一幕是女主角被惡毒女配角絆了一下以至於即將在一個大場面中跌倒出糗。而這時男主角出現,及時扶住了女主角,還跟她來個深情對望。橘子曾經幻想過自己是那個女主角,想像那夢幻的愛情降落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她以為那會很幸福,但意外地卻得到一種說不出的空虛感,如幻似夢,一點也不踏實。

 

不出所料,現實終究是現實!

 

沒有英俊瀟灑的男主角,也沒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住自己,而橘子知道自己也不是那個天真美麗幸運的女主角,就這樣依著牛頓的運動定律,狠狠地跟地面猛烈地親密接觸。

 

「可惡!好痛!」橘子倒也沒有傷到甚麼地方,只是仍然有些微痛覺一點一點襲來,忍不住唉了幾聲。不過痛覺之後,橘子回過神來,注意到那個應該可以算是「罪魁禍首」的男人已經走回來並蹲到她面前,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卻是不明意圖地看著她。

 

「臭吉岡!還光是看!真是的....」橘子見吉岡這副模樣,心中閃過一絲不快,只是站起拍拍小禮服後的灰塵。「這種時候不管怎樣都應該扶女孩子起來吧!你還真是遲鈍耶!」橘子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這看似抱怨的語氣,卻莫名的有一股嬌氣,就像是女朋友對男朋友的抱怨那樣....?

 

怎麼可能嘛!

 

橘子徹底的否決自己腦中浮起的這個她認為荒唐的想法。不過不可否認的事實卻是,從跌倒到現在,她一次也沒有正面對上吉岡的視線。

 

某種層面上,或許該說是不敢。

 

「遲鈍的人是妳吧!」吉岡接著終於開口。「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狀況阿!」吉岡突然抓住橘子的肩膀,讓她不得不與他四目相對。

 

「花橘子!看著我!」

 

「我...我有在看阿!吉岡,你這是在幹嘛阿!」氣氛突然嚴肅起來,這讓橘子有些緊張,語氣有點急促。

 

此刻,吉岡臉上夾雜著猶豫與一絲緋紅,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他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暗戀過岩木!但是,是時候拋棄這段暗戀了吧!」

 

「你之前問我為甚麼一直沒有交女朋友對吧!還問我為甚麼要問你『那個』問題對吧!我告訴你,答案很簡單」

 

「那就是因為你!」

 

「因為我喜歡你!」

 

--------------分隔線-----------------

 

吉岡看著眼中似乎是完全愣住的花橘子,心中是複雜的!

 

一方面,他很開心花橘子對這份感情只有驚訝沒有他想像中的抗拒,另一方面,他很無奈,橘子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他太不明顯,還是說...橘子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滿腦子都是岩木?

 

說到這個岩木,長得也不是特別帥,不是一般女生喜歡的那種類型。好啦!或許他真的比自己長的溫和一點,但也就只有一點,為什麽花橘子可以喜歡他這麼久!

 

看了還真是刺眼!

 

吉岡回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覺得的呢?阿!是高中畢業那天吧!偶然瞥過在旁邊的橘子,用一種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眼光看著岩木,總覺得有一點不是滋味。那時候,吉岡以為那是他的嘲笑,對於花橘子那種他以為是花癡類眼光的嘲笑。

 

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與橘子分開之後,吉岡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好像一直有一個女孩會自己做出各種傻事,好像一直有一個女孩會與自己打打鬧鬧,好像一直有一個女孩會在自己眼前綻放著燦爛的笑靨,就算那不是對著自己。他以為這一切不過是習慣,但當習慣不再是習慣,他才發現,習慣早已成了眷戀,而那女孩,也已經悄悄走入他的心中。

 

可是那女孩,好像一直在看著別人。

 

吉岡發現橘子喜歡岩木是在發現他自己喜歡她之後不久的事。回想記憶裡的她,似乎真的對岩木有著一絲不同的情感。每次的聚會,他都會假裝自己跟以前一樣,或著說不用假裝,在橘子身邊就會不自主地放鬆,想跟她鬥鬥嘴,看到她因為憤怒而微紅的臉頰,總之,他還會悄悄試探她對岩木的想法。

 

結果是出乎意料的好,也許是距離沖散了感情,也許是暗戀過了有效期限,橘子似乎對岩木沒有吉岡自己想像中的投入。吉岡對此感到幸運,他和橘子的大學相對於岩木較近,在他們這一區的聚會辦得比較容易也比較多次。在過程中對橘子說了好幾次暗示自己想法的話,卻忘記橘子到了極限的遲鈍,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心意。這到還好,他相信總有成功的機會,但當到了大三那年,岩木說他有女朋友的時候,橘子臉上的不自然,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臉上。

 

原來,她對岩木還是...

 

然後,吉岡就選擇了觀望。

 

沒錯,是觀望,吉岡對橘子還是一樣,存著那麼一絲淡淡的感情。只是他並沒有十足的勇氣,他覺得他太看輕高中暗戀的深度了,他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打破那點異樣,更做不到忽略那點,所以他默默地看著,也是等著,橘子淡忘那感情的時候,或是...一個足以讓橘子死心的契機。

 

那就是現在吧!

 

「怎麼樣,花橘子!總該有點表示吧!」吉岡因為說出了壓抑多年的秘密,語氣間是滿滿的輕鬆,可微微顫抖的雙拳卻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

 

然後,我們的橘子終於從震驚中清醒,眼神中帶著疑惑:「吉岡,你...是認真的嗎?」

 

橘子以為吉岡會像以前一樣,突然捧腹大笑,然後笑地哭出眼淚的說「花橘子你還真好騙之類的」。不過,吉岡當然是不會這麼說,他說:「是!我是認真的。」

 

橘子在確認之後,心裡的某個部分開始鬆動了。她對於吉岡的回答感到意外,覺得今天的他似乎是腦袋燒壞了,他可是她從國中到高中的死對頭,每次就只會捉弄她,還在自己還喜歡岩木的時候一直揭露她的短處,哪裡會像今天這般認真呢?

 

可是她自己內心希望吉岡怎麼回答呢?

 

時間會改變一切,亦使當初深藏在言行中的一切變的明瞭許多,讓人得以看清當初的自己,當初的別人。回想過去,吉岡的捉弄讓當初的橘子氣惱,可是現在看來,那程度卻是恰到好處,既不會超過該有的限度,又深刻到讓她能簡單想起來,以至於橘子現在甚至只能清楚地回想起某些細節,然後注意到那時的她其實是很輕鬆快樂的。

 

而似乎,在吉岡身邊的她,好像一直是那樣。因為不需要追尋什麼,所以不用卑躬屈膝,所以不用汲汲營營地去偽裝自己。

 

這樣的感覺,在現在這個初出社會的橘子的角度想,又何償不是一種幸福?

 

吉岡仔細地觀察橘子臉上的表情,發現她臉上有了一絲鬆動,彷彿是看到希望的曙光,他有些興奮。原本吉岡應該等橘子整理完她的思緒再繼續,但急躁的個性讓他不禁脫口而出:「橘子,作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發展過度迅速的節奏讓本來腦子就在糾結的橘子有是一片混亂,沉默繼續延續,倆人就這樣在花圃裡站了好久。

 

最先忍不住的自然是發問的吉岡,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也許從死對頭變成戀人並不是電視劇演的那麼容易。吉岡接著便覺得有些懊惱,然後慍怒,然候後悔,最後逼自己釋然。反正他也已經等了夠久,最多就是再繼續等下去而已吧....

 

「吉岡!」沈默許久的橘子終於開口。「我覺得...我可能沒有喜歡你。」

 

話語輕巧,卻如同刀刃刺入吉岡的內心,但如果吉岡冷靜些,或許能注意到橘子言語之間的含意,也不用白白心痛這麼一會兒。

 

橘子的眼中漸漸染上迷罔:「可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你身邊,我似乎就會覺得很自在,我可以很輕鬆地說自己想說的話,也會放下偽裝,不自覺地露出自己少根筋的一面,我覺得...那樣的我,很放鬆,很快樂。我不知道算是喜歡還是習慣,但我覺得這並不能說是喜歡吧!雖然我很真的這樣的感覺很幸福。」


 

「然後如果,我只是為了這種感覺就貿然答應你的話,總覺得對你...非常不公平。可是......可是......」橘子的臉上透著一絲緋紅「我想...我想試試看!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說是為了搞清楚也好,說是為了想要戀愛也好,我覺得可以...可以試試看,如果你願意接受這個狀況的話......」

 

「我接受!當然接受!誰在交往之前就明白自己的想法的啊!更何況你還是個遲鈍的花橘子!」吉岡牽起橘子的手,因為太開心而顯得有些激動。

 

「欸!臭吉岡!你是什麼意思啊!你說誰笨啊!有膽就放開我的手啊!」橘子聽到吉岡的話後又變回平常的橘子,那個易怒又愛跟吉岡鬥嘴的橘子。

 

「是是是!我的花小姐!妳很聰明!可是該走了喔,趕不上大合照就糟了喔!」當然,吉岡沒有乖乖放開橘子的手。

 

「還不都是你害的!硬要跟我在這裡說話!還有誰是你的啊!」

 

「欸~花橘子!剛剛好像先跑出來的是妳吧!這怎麼能怪我呢!」

 

「是...是這麼說沒錯,可是...」

 

「好了不說了,該走囉!」

 

「喂....喂!走慢點啦!」

 

然後,吉岡就這樣拉著橘子走入了禮堂......

 

正文完

 


 

小劇場:

 

--------多年後-------

 

「喂!吉岡!我怎麼想也想不通!」橘子歪著頭,眉頭微微蹙起。

 

「啊?你想不通的事情應該多著吧!妳是說哪件?」

 

「可惡!你就是這麼對一個孕婦說話的嗎!」已經是孕婦的橘子摸摸肚子,有些忿忿不平地說:「我是說,我覺得你很奇怪,怎麼會有人在對方的初戀結婚那天告白的啦!這樣可能會讓對方後來容易想起初戀欸。」

 

「妳是說妳嗎?忘不了那傢伙?」吉岡看似有些不悅的說。

 

「我才沒有呢!只是有這種可能性在嘛!我看啊,一定是你太笨了,沒注意到這點吧!」橘子挑眉,似乎是對吉岡感到可憐,帶著一點嘲弄。

 

「笨蛋!我有想過啦!」吉岡的臉閃過一絲緋紅。

 

「什麼?別說謊了!」橘子無奈地聳肩。

 

「你果然不夠聰明!」吉岡搖搖頭「跟你說,那天才是最好的時機!」

 

「什麼時機?」

 

「趁虛而入的好時機!」吉岡得意的說。

 

「嗯?」橘子起初還聽不懂,突然間頓悟,卻沒有露出吉岡以為會有的讚嘆的表情,倒是有些看笑話的感覺:「欸~我說吉岡,虧你平常還奉行大男人主意,真是...我說,這種行為.....不覺得有點卑鄙嗎?」

 

「欸欸欸,說幾次了!我才沒有大男人主義好嗎?而且,就算真的是大男人好了....在感情這種事情上,能夠得到幸福的話,趁虛而入也是在所難免的!」吉岡暢談了一翻自己的看法,卻又低下頭,以稍小的聲音說:「更何況掂量自己的斤兩之後,我也就只有這種『卑鄙』的方式才有辦法成功了......。」吉岡的頭一直低著,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自卑。

 

橘子見到自己的另一伴如此,心中浮上一陣感動。橘子將自己的頭輕輕靠在吉岡的肩膀上,然後牽起吉岡的手,嘴角噙著一抹幸福的笑容,似是安慰的道:「我知道了!真是辛苦你囉!」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非常溫馨,吉岡開心地望向橘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用入懷中。

 

只是......吉岡心裡的喜悅摻雜了一些竊喜與成就感---他根本一點愧疚感也沒有嘛。吉岡為自己的智慧感的自豪,幾個動作,幾句話,又讓這個女人的心更貼近他一些。不得不說,橘子說的是對的,他的決定是帶著風險的,所以,總得施點小心機嘛!

 

不過,這些當然不可以跟橘子說,因為花橘子,做為他的妻子、他的情人以及他的孩子的媽媽,只要好好地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就好了!

 

其他的問題,他來擔著就好!


耶~~第二篇同人完成!又是我們這一家耶~~~(自嗨中

這次寫的是吉岡跟橘子的

上次就提過其實吉岡跟橘子會比較接近現實的感覺^^ 所以小寒也盡量寫得不那麼夢幻(?)

還有小劇場的部分是因為寫完之後,覺得還想來個回憶的吐槽感(?)就寫了

總之謝謝大家看到這裡囉~~

(文字有誤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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