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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告白

 

我心一驚,卻是脫口說出:「不要說了!」腦子裡突然閃過這樣的想法,好像...好像自己不該再聽下去了。

 

厭聽到我的回答,也只是笑一笑,似乎不意外我這樣說:「嗯嗯,這樣才像你。放心,我也不會告訴妳太多。」他又靠近了我一點,我們的鼻子相碰,連嘴都幾乎快碰到了。他的眼神中出現一抹狡黠,像個巫師,頗為神秘地說:「預言這種東西嘛.....說出來向來不會讓結果變好,只會越糟而已呢!」

 

變糟嗎?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讓我不自主地阻止厭說下去吧!我在心裡暗暗想著。轉念之間,這才意識到我和他的距離竟是變得那麼近,他絕色的臉這樣緊緊地貼著我,眼眸中的妖紅如鬼魅般穿透我的內心,不禁讚嘆著他的容貌,我微紅的臉又紅了幾分,心跳又撲通撲通地跳得更快,心緒一亂,開口又是胡言亂語:「我....也沒有想知道啊,是....是你自己要說的誒...我才沒有..想那麼多呢....你不要..」

 

話沒說完,只見厭遠離我了一點,依舊是同樣的姿勢,他的一根手指輕輕放在我嘴上,笑著說;「知道了。不要緊張,是我自己多想的,行了?」又接著溫柔地撫過我有些凌亂的栗髮「不說了,快去準備睡了吧!你一天下來也累了!」便作勢要轉身離開。

 

看到他的動作,忽地內心一陣空虛,順著感覺,我不可抑制地一把抓住厭的手臂。他一愣,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殘雜一絲複雜的不解,像是在等我解釋些什麼。

 

可是我解釋不出什麼啊!我只是...只是不想要他離開我,只是想要他一直這樣陪在我身邊而已。我直直地盯著厭看,紅眸中的自己是那樣的徬徨。究竟自己要的是什麼?究竟我對他的感覺是什麼?是愛嗎?是戀意嗎?如果不是,那我又怎麼會如此渴求他的陪伴,他的存在呢?

 

所以是愛吧!

 

不對!

 

這會兒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回憶,記得他之前說過他有摯愛,他應該是有愛人了吧!不是前世的自己,更不是現在的自己,心頭一緊,卻不痛,我應該嫉妒的吧!應該痛心的吧!可是卻一點情緒也沒有,只有莫名的不適。

 

所以是什麼?是愛?是喜歡?還是僅僅是依戀?

 

我再看看厭,回想起他照顧我的一幕一幕,是溫柔,是溺愛,也是包容。我在不知不覺中沉溺了吧!一個念頭興起,不管是愛、喜歡還是依戀,我都想要陪在他身邊,有個真正的理由陪在他身邊就好,就算那一天被丟下了也沒關係。

 

「厭!」我開口,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拉拉厭的衣襬「我們......結婚好不好..」見他不說話,心頭有些慌「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沒關係,就算不能做你真正的女人....只是掛名也好,就像現在一樣就好,只要能生活在一起就好.....好嗎?」他微微一愣,卻還是不說話,讓我更加慌亂「你不是說要斬斷我跟李家誠的關係嗎?這是最好的....」話沒能說完,嘴巴被一片柔軟堵住。

 

我怔怔地看著厭的眼睛,自己睜大的眼睛中透露著不可置信,腦袋一片空白,卻是深深地享受這個吻,男人都說女人的唇甜美,如若是在吃巧克般柔軟,而此刻,眼前這男人的吻如同罌粟,柔情中帶著一絲霸道,不禁令人淪陷其中,我的雙手亦環上他的頸部。也好,就這麼停在這一刻吧!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再往前一步了!那麼,這一刻,便顯得彌足珍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厭在這樣一個深深的吻後並沒有做什麼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那樣帶著一絲不明的情緒地看著我,很像猶豫,也很像堅決。

 

「傻瓜!」厭的臉上勾起了難得一見的甜笑「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我自然是願意的。」他的眼神中充滿深情,這樣的他似乎有點陌生,卻是非常符合他的容貌。這樣的他,應該這樣幸福才對吧!至於那深情的情究竟是什麼,我也不是那麼在乎了,只覺得那大概不是愛情吧!這樣就夠了!我對他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表示出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厭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小聲地咕噥了句:真沒想到會變成著這樣呢!

 

「你剛剛說什麼啊?」我疑惑地問他。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說什麼,隨即又是想到了什麼,他笑著開口說:「不過我想,在結婚之前,我們真正出去約會幾次吧!之前雖然對外說是情侶,但什麼也沒做吧!」

 

什麼也沒做嗎?我嘴角忍不住一抽,實在太誇張了,同床共枕不是做假的吧!雖然什麼也沒發生就是了。不過厭說的也對,在結婚前,應該正式地培養一下感情,熟悉彼此,畢竟...以後是真正要在一起生活的吧!

 

「所以,」厭接著說「我們有空的時候就一起出門去吧!去一些情侶會一起去的地方。」他噙著一絲笑容,帶著一點放縱的樣子,卻恰恰貼合他的外貌,看上去十分邪魅。「至於結婚的事,我會看著辦的,基本上婚禮大部分的事我會處理的,有什麼需要你決定的事我再跟你說。你就安心的當個準新娘就好了。」

 

「婚禮!要辦婚禮!不不不,我是說......我們可以辦婚禮啊!我想說公證就....很好了呢!」我低下頭,不敢看他,但心裡是滿滿的驚喜。婚禮啊!我閉上眼,想像自己和那人步入禮堂的模樣,總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站在他身邊的該是同樣不凡的女子。而我呢?我又何以站在他的身邊。

 

像是看穿我的心思,厭一個側身躺到床上,又一把將我拉入懷中「思藍,別這麼沒自信!」他溫柔地說「你就是我在這裡的唯一,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的!」他緊緊地擁著我,安心的感覺伴隨著他的動作和言語而來,我放下心中的擔心與自卑,享受著這與他相處的一分一秒。

 

是啊!至少我相信,在自己的一生中,他的唯一也只會是我了呢!

 

無論唯一指的究竟是什麼!


是愛,是喜歡,還是依戀。大家不妨想想看呢! 這裡雖然說是告白,但女主的糾結,男主的複雜,都不是說得很明白,需要大家細細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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